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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鸡王子流亡记2(早餐摊文学月朗鑫稀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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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含有少量让你吹牛

正文:

李鑫一第二天白天没有急着去工作,而是径直开车去了商场。在他心里,改造自己的形象、挽回在高嘉朗心中的印象就在此一举。正值初秋,他的视线被商场橱窗里看起来乖巧老实的学院风服装所吸引,似乎V领背心配上条纹衬衫会对他的洗白之路起到作用。他提着买好的衣服又进了一家美发沙龙,再次出来后,他又成了顶着一头黑发的乖乖仔,头发还做了精致又不张扬的造型。离开商场前,他又忍不住顺手买了副金丝眼镜,心说今天这幅打扮下来,哪怕真老实没有,那这假斯文起码也算安排上了,只可惜昨天的打扮对高嘉朗而言只怕是太过冲击,只好能挽回一点算一点了。

买完“战袍”,他上了车,准备先回家换上衣服,路上顺手打开了车载广播,熟悉的吉他弹唱声传了出来。

 

第一次见到高嘉朗那天,李鑫一正在气头上,虽说被徐珂和代少冬这俩人好一个溜这件事本身就让他很是不爽,但归根结底,还是知道了昨晚在那家酒吧被算计的人是自己的好兄弟代少冬这件事更让他恼火。傍晚当他接到手下的电话,说是又逮到了一个那家酒吧的人后,李鑫一二话不说丢下了手中的工作,打算亲手去收拾一下这个不长眼力价的色胚。

他没想到闹到最后是乌龙一场,学生证上照片里的高嘉朗看起来很是意气风发,衬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尤其的滑稽落魄。对李鑫一来说,在C市音乐学院读研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初中时的他是个只喜欢打球的毛头小子,只有当他真的离开学校后,他才对自己的专长和兴趣有了渐渐明晰的认识和规划——虽然事到如今,这些都只能是理想。店里工作不忙的时候,他会一个人搭车去c市音乐学院散心,他们学校的人工湖靠近琴房,坐在湖边可以听到不远处传来的不绝于耳的各种乐器呜呜哇哇的声音。这些旋律混在一起便没了章法,算不得好听,但李鑫一倒是乐在其中,看着湖中优哉游哉的肥鸭子和湖边来来往往背着琴包的大学生们,心里生出了不少羡慕来。

如果没有十五岁那么一出,自己会不会去上音乐课,然后艺考,最后也来这座学校上学?李鑫一无聊地这么想道,却知道这只能是想想——他知道“父亲的身份”这颗定时炸弹早晚都会爆炸,到底逃不过;再说以当年妈妈一个人赚钱养家的辛苦,未必会允他去学花费高昂的音乐,再说……李鑫一苦笑了一下,谁都知道,c市音乐学院对文化分的要求也很高,是数一数二的音乐名校——李鑫一不知道人上了高中成绩还会有多少进步的空间,只知道如果把自己初中时那不上不下的成绩换算成高考成绩,这座学府对他而言是永远难以望其项背的。

所以,当李鑫一发现面前的男人竟然是自己的梦中情校的学生后,他不可避免地对面前的男人生出了些崇拜和亲近来——当然,这些情绪不能写在脸上,成熟的大哥大李鑫一只是面色如常地放了置身事外的高嘉朗,只有手下们看得出来,大哥似乎对这个又怂话又多的男人格外温柔,甚至还跟他叮嘱了不少有的没的。

当然,手下们自然也不会说出来。

与高嘉朗的第一次邂逅对李鑫一而言只是一场奇遇,他心知自己和理想学府清清白白的高材生以后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只是偶尔会回想起那个男人小心翼翼哀求谈判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抠成那样,他是很缺钱吗?可是常识告诉李鑫一,学艺术的学生似乎家里都不会太穷,更何况是高嘉朗这种一口气读到了研二的。

虽然理智明白地告诉他自己和正经学生不会有什么关系,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去C市音乐学院校园里闲逛的频率。他不但去,每次还要拾掇得漂漂亮亮的再去,看着李鑫一对着镜子认认真真抓头发的样子,赵让审慎地得出了结论:“鑫一哥,这次你总是要去约会了吧?”

李鑫一豪迈地推了赵让一把:“去,你小小年纪怎么成天满脑子约会呢?”赵让的小身板经不起推,一推得踉跄几米远,心里腹诽道,不是约会就不是呗,怎么还动手呢——心虚,是叫心虚吧?害羞,是叫害羞吧?

让让看透了一切,但是让让体贴(惜命),让让不说。

遗憾的是,李鑫一从来没有在c市音乐学院的校园里见过高嘉朗。他有些失落地冲着湖里的肥鸭子发呆,身后杂七杂八各种乐器混杂的练习声传到了耳朵里,他终于觉得都是噪音。

 

李鑫一没想到自己还能遇到高嘉朗。当他在自家酒吧看到台子上坐着轻声吟唱的驻唱歌手的脸时,他惊异地瞪大了眼睛,第一反应是捂住了嘴,逃进了办公室。

他已经三年没有读书,但不得不说,他的初中语文老师教得实在是不错——当看到高嘉朗的脸切切实实地出现在台上时,李鑫一的脑中瞬间就想起了辛弃疾的那首词。

这家酒吧的名字叫月牙,四舍五入也算应了那首词里说的“玉壶光转”。凤箫声动不动的不重要,东风夜放花不花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真的曾经众里寻他,也从未想过会在蓦然回首的不经意间与他重逢。

月牙酒吧名义上的店长是牛超,听到李鑫一问,很随意地答道,那个小哥来这儿应聘驻唱得有小半个月了,唱得确实好听,性格也好相处。见李鑫一有兴趣,牛超想回头出办公室叫高嘉朗过来认识一下,却被李鑫一急了忙慌地拽住。见李鑫一这如临大敌的样子,牛超“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他生得英气,笑起来却莫名带点痞气,此时看起来就像是在戏谑一般:“打听他还要躲着他?他是你债主?”

没人能成为酒吧一条街名副其实的大哥大李鑫一的债主,可事实上,李鑫一此时确实是怂了,怂得莫名其妙也怂得真真切切,怂到几乎每个晚上都会来月牙酒吧捧高嘉朗的场,却只敢远远地坐在角落里,不敢被他发现。

他发现男人唱的真的很好听,或许这就是c市音乐学院的水平——这么想着,崇拜和歆羡一并涌上了心头,小霸王撑着下巴,痴痴地歪头望着远处男人修长的手指和漂亮的下颌线,爱慕的感情莫名其妙地就混入了崇拜和歆羡,一并偷渡到了小霸王的心底。

李鑫一对音像店开始有了莫大的兴趣,高嘉朗唱过的每一首歌他都会跑到店里买来,还为此置办了一套蛮贵的音响——奇怪的是,专业歌手的版本唱得好是好,但却怎么也唱不出李鑫一心里高嘉朗的那个味道。

高嘉朗的歌声是那种,会在李鑫一的心底挠痒痒的感觉,神奇得很。

当李鑫一握着一只录音笔出现在月牙酒吧后,以兼职做服务生之名赖在牛超身边的赵让终于忍无可忍,抿起了嘴唇,心里暗暗发誓一定得像个办法给鑫一哥创造个机会——再这么下去,他的鑫一哥都快憋成变态了。

于是,高嘉朗于昨天第一次敲开了李鑫一家的门,并表示再也不想去了。

“为什么呀?”赵让有些急切地看着高嘉朗,心说难道鑫一哥这么沉不住气,第一天就让高嘉朗发现了他是个偷偷录他唱歌放到车载广播上听的变态?

高嘉朗张牙舞爪地形容道:“你能相信吗,这男的绑架过我!一看那打扮就知道是个流氓,那花膀子够砸死两个我了!”

短短两句话蕴含的巨大信息量使赵让心里凉气连连:鑫一哥啊鑫一哥,天真的我本以为偷偷录心上人唱歌就是变态的极限了,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是绑架良家男孩的人,这就是所谓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吗?这恐怕大珂哥都做不出来吧!我也哥更做不出来!!

第二天中午,从商场置办完行装后,穿戴整齐焕然一新的李鑫一去了一趟酒吧一条街,打算和各位店长交流一下日报,当然,也包括月牙酒吧。

一进月牙酒吧,李鑫一就感到了不对劲,牛超不在,只有赵让这个小屁孩一个人,屁股坐在场子中央的桌子上,抱着手臂,虎视眈眈地望着李鑫一。

“你瞅啥呢?”李鑫一不以为然地招呼了一句,推了推金丝眼镜——他今天打扮得尤其斯文,只可惜此时的他越是衣冠楚楚,在赵让的眼里就越是深不可测,当李鑫一问道牛超去哪了时,赵让更是如临大敌:“哥,咱这个圈子有咱的规矩——你知道我已经看上超哥了吧?”

李鑫一纳了闷,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攥拳晃了晃:“你什么规矩?就算你跟他结婚了,他该跟我汇报日报还是要汇报。”

此刻的鑫一哥看起来是多么的敬业,多么的正直,多么的正义凛然啊!可他越是这样,“绑架高嘉朗”的奇闻就越是渗人——赵让跳下桌子,痛心疾首地扶上了李鑫一的肩膀:“哥,认识了你这么久,我真没想到……”才说到一半他就哽住了,想到了平时鑫一哥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心中的惋惜更是让他心如刀割,“哥,是不是中途加入组织的事情给你的打击太大,让你一时有些扭曲,学不会怎么去爱?我知道你本性是好的……”

李鑫一忍无可忍,一只手搭上了赵让的手臂,露出了一个威胁的狰狞微笑:“赵让,你到底在放什么屁?”

 

回家的路上,李鑫一没有开车,而是打了辆车——赵让在店里倒是笑得很开心,但悔恨交加的李鑫一知道,自己此刻要是亲自开车回去,必会是情绪驾驶。

他越想越气,一拳锤到了自己的膝盖上,疼得他呲牙咧嘴,也把正在通过内后视镜偷偷观察李鑫一状态的司机给吓了一跳。

那高嘉朗怎么回事啊!象牙塔里的学生,就是没见过世面——他愤愤地想,那能叫绑架吗?审两句话就能叫绑架吗?哪有绑架半个小时分文不取就放你走的!

命运太抽象,无法成为李鑫一长期有效憎恨的对象,思前想后,李鑫一觉得还是把这份怨恨转嫁到代少冬和徐珂身上比较合理。

要不是你俩非去那破酒吧!高嘉朗对我的第一印象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气头上的李鑫一并没有意识到,如果没有这次糟糕的第一印象,似乎他也认识不了高嘉朗。

 

另一边的高嘉朗也是纠结得很——求生欲告诉他,离李鑫一这种人当然是越远越好,可是他又担心,如果无故违约,李鑫一这边会把他收拾得更惨。

他想和朋友们求教,可思前想后这实在没法开口——这怎么说?我接了一份做家教的兼职,学生是个混混头子,还曾经绑架过我?

思前想后,这解铃还须系铃人,高嘉朗决定先给赵让打个电话,探探他了解的李鑫一那边的口风。

接到高嘉朗电话的赵让格外热情,听高嘉朗吞吞吐吐地表达了自己的踌躇后,他的语气严肃得很:“朗哥,不是我说,你也知道那个混混头子脾气不好——据我所知,他们这条道上的人,并不是完全胡作非为,也有他们的规矩——如果你平时就按师生关系和他处着,他叫你一声‘老师’,到底也不会对你不客气;但如果你无缘无故地放了他鸽子,那就……”听到电话对面男人紧张的动静,赵让脸上的笑快憋不住了,但还是努力绷着,故意做出了个狰狞的表情,压低声音说,“你还看到了他的脸,后果怎么样,不用我多说了吧?”

放到平时,二十多岁的高嘉朗怎么轮不到被一个小毛孩子忽悠,可是来自异世界(高嘉朗理解的异世界)的李鑫一对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使他对赵让的话深信不疑,急得声音都打颤儿了:“赵让啊,你个混小子,怎么给我介绍了个这么个工作坑你哥啊!”

赵让连忙安慰道:“真对不起,哥,都怪我没问清楚,不知道我这个大哥的弟弟居然是这种人……但是你放心吧,大哥和我说了,他们那条道上的人啊,还是尊师重道的——你只管按时去上课,真要处不来,等过了试用期你和我说,我让大哥终止合约了便是。”

“等过了试用期,你哥怕是人就没了!”

“朗哥,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赵让这么说着,心里却生出了点愧疚,心说自己这还真是有点对不起朗哥——不过他为鑫一哥争取的机会到底也只能点到为止,如果高嘉朗就是抗拒,自己总也不能硬点鸳鸯谱,又说道,“朗哥,你放心,你这个学生不管怎么浑,总还是伏我哥管的——他要是真敢动你一根手指头,你跟我讲,我哥准能收拾他。”

这话成了高嘉朗的定心丸,半信半疑下,他决定今晚还是继续去富贵险中求一把,又不放心地问了句:“你哥真能管得了他?那有追诉期限制吗,夏天那会儿他绑了我,还砸了我打工的店,害得我没工资,这事儿你哥能不能揍他一顿?”

 

李鑫一一脸阴沉地挂了赵让笑得惊天动地的电话,看看镜中打扮得乖乖学生模样的自己,无奈地思索下次要不要买点黑色眼影把自己化成“惨遭家法”的样子。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李鑫一连忙飞到门口拉开门,看着门口高大男人畏缩赔笑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客气地请他进来。

看着高嘉朗低头从包里掏出材料,说“我们来上课”的正经样子,李鑫一一边给他沏着茶,一边持续绷不住地想笑。

他很想笑着反问高嘉朗:“听说你想看我被揍?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高嘉朗?”但为了防止又把高嘉朗吓跑,他还是忍住了。

看着高嘉朗拘谨地接过茶杯的样子,李鑫一不免又有些轻松地想道,罢了,算账这种事,还是宜从长计议。

朗哥,小心了。

tbc


提问:赵让本文到底有几个好哥哥

扩展问题:徐珂本文到底有几个好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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