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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鸡王子流亡记4(早餐摊文学月朗鑫稀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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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真是干啥啥不行,熊毛病第一名,今天眼睛还行,脖子和腰不大行了(淦 说到底都是手机病) 综上所述,今天也暂时不挑错字惹,以后好些了再挑,麻烦大家自助捉虫惹不好意思😂】

正文:

现场一片混乱,高嘉朗已经记不清具体发生了些什么,只记得听见有人喊“救护车在楼下了”,接着自己就将头上挂着血痕的李鑫一背了起来,往外冲了出去。直到护士来接,他的腿肚子都在打着颤儿,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出房间时,冯老板他们不悦的目光——放到平常,打了他们的这笔账,自然是不能就这么算了,可是偏偏跑出来截胡的这个毛头小子是那个李鑫一,他们只能把火气憋到了肚子里。按理说,他们虽然在李鑫一这里吃了哑巴亏,但在高嘉朗那里还是可以讨回来,但李鑫一的手下们毕竟跟了他有几年,也算是练达通透,知道鑫一哥对这个高嘉朗算是不一般,有他们作保,冯老板等人也奈何高嘉朗不得。

当然,这一切的暗流涌动,高嘉朗都毫无察觉,他只是看着李鑫一头上和自己身上沾上的血,心里又急又惧。


送到医院摘玻璃碴消毒的时候,李鑫一一个激灵疼醒了,这晚上的诊室工作不算清闲,给李鑫一消毒的护士面对男孩下意识的躲闪有些烦躁,喊了声“家属摁着他”,李鑫一疼得呲牙咧嘴,杀气腾腾地剜了一眼手下们,看看是哪个小没良心的这么没有眼力价——手下们面面相觑,自然是谁也不想做这吃力不讨好的“恶人”,缩在人群最后的高嘉朗看这群人磨磨唧唧地不配合护士工作,作为良好公民的他就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摁住了李鑫一。

李鑫一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高嘉朗,接着沾着碘伏的棉球又擦了上来,疼得他又嗷嗷叫了起来。高嘉朗倒是实在,充分运用了平时自己运动的成果,把小霸王是摁得死死的,不错过任何一滴碘伏疼痛的洗礼。李鑫一疼得泪光直冒,带着怨怼地冲高嘉朗吼道:“高嘉朗,你是不是人啊,我为你挨了一瓶子,你还这么欺负我?”

这话说着幽怨,到了听者的耳朵里似乎就多了那么点撒娇的意味。手下们纷纷心领神会,默契地退出了诊室,免得大哥事后回忆起自己这丢人的场面,要灭他们目击者的口。

高嘉朗可没有李鑫一的手下们那么浪漫的神经,他对李鑫一的怨言没有丝毫曲解,虽然觉得他对自己“恩将仇报”的误读有些蛮不讲理,但还是哄孩子般地好声劝着他:“疼归疼,但还是得消毒是不是?你这伤口要是处理不好,怕是要发炎。”

小霸王疼得泪光闪闪,但心上人好声气的哄弄倒是让他有几分受用,动作遂渐渐安分了下来,但由于疼痛,还是半是本能,半是故意地抓紧了高嘉朗的袖子,高嘉朗也理解,任他抓着。

眼看着护士消完毒,冲着李鑫一举起了针头,高嘉朗感觉到了手臂上的重量变得更沉,便腾出了一只手,握住了对方紧握在自己袖子上的手,以表安慰。

手上的碰触让李鑫一血脉贲张,只可惜他还没贲张几秒,缝伤口的疼痛就又让他宛如剥疮。

李鑫一的嗓门本来就大,惨叫声从诊室里传了出去,整个走廊都听得见,还吓哭了一个小朋友。手下们在外面听得一愣一愣,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耳语道:“以前骨折的时候,也没见着鑫一哥娇气成这样啊?”

另一个手下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表达了对对方不解风情的鄙视:“你懂什么?男人要会撒娇才有人疼爱。”

 

这位手下的疼爱理论并不是全无道理,此刻的高嘉朗正轻轻地搂着李鑫一,听着怀中男孩的痛呼,愧疚得眉头都凑到了一起。他本来只当对方是来自异世界的小霸王,是个与自己绝对不会有交集、也不会是一路人的混混,但此时此刻,男孩的颤抖和脆弱如此真实地被自己拥抱在怀,他才第一次意识到,李鑫一纵是再怎么顽劣,到底也是个会痛会怕的活生生的普通人。

他也不过是和自己一样的血肉之躯,但却搭上了他自己,替自己扛下了一劫。

愧疚感愈发剧烈地涌入胸腔,高嘉朗皱紧了眉头,喑哑着喃喃道,鑫一,对不起。

李鑫一没有回应,只是握着高嘉朗的手臂更紧了些。

 

缝完伤口,医生顾忌李鑫一的低烧会因为受伤而加剧,遂又给他开了个点滴。李鑫一打着打着,脑袋就一点一点地往下耷拉了起来,眼睛也迷糊地眯成了缝。高嘉朗想他折腾这一晚上,困也正常,便轻轻地搂着他,把对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手下们到底练达,趁这个时间疏通关系,给李鑫一找了间私人病房。李鑫一输完液,人也正伏在高嘉朗的肩头睡得香甜,却被手下摇醒,说带他去病房躺着,更舒服些。

李鑫一醒来时发现自己正靠在高嘉朗的肩上,一时有些发懵,接着心里便乐开了花儿。可再接着,他就看见手下嘚嘚瑟瑟地叫自己起来去睡病房,要不是顾忌自己和高嘉朗好容易取得突破的关系,他巴不得跳起来给这没眼力价的傻子一记爆栗。

没办法,他的朗哥哥还在身边,就算打完点滴后身体轻快些了,也不能说自己轻快,李鑫一遂仍跟没长骨头似的,赖在高嘉朗的身上不起来,假装虚弱地撒娇道:“哥,我觉得头好晕。”

刚刚嘚嘚瑟瑟的手下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被另一个手下紧急阻止。高嘉朗再次忽略了此刻的暗流涌动,方寸大乱地扶着李鑫一说:“这不应该啊,我扶你再去找医生看看?”

李鑫一心里暗骂这男人是个榆木脑袋,连忙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道:“不用了,应该没什么大事,只是太累太困了。”

高嘉朗松了口气,背对着李鑫一的座位蹲了下来,示意他上来。

李鑫一立刻顺坡下驴,再次宛如没有骨头般地扑到了高嘉朗的背上,乖顺地环住了高嘉朗的脖子,将头凑到了高嘉朗的耳后,小声地笑着说:“哥,你咋那好。”

高嘉朗并没注意到李鑫一狡黠的笑,只以为他是在对自己礼貌客套,遂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应道:“跟我还客气什么呢……毕竟是我害得你这样的。”

两个手下,一个在前面领路,另一个在后面护送他们,两个人都憋笑憋得很辛苦。可是想想一旦破功了,鑫一哥会怎么治自己,似乎憋笑也不是很辛苦。

 

进了私人病房,手下们默契地向李鑫一推说还有工作,便一起退出了病房。他们没有走远,出门后又叫了一批人过来守着,免得冯老板他们趁李鑫一睡着后过来闹事。

高嘉朗自然是不知道病房外缜密的安排,他把李鑫一扶上了床,遵照医嘱看着他吃了药,便建议他早些休息。才刚关了灯,李鑫一就伸手拽住了高嘉朗的袖子:“哥,你不会趁我睡着走了吧?我……我怕黑。”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如此粗劣的理由能不能骗到高嘉朗,但事实上,高嘉朗比他想象得还要单纯。

高嘉朗搬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先是一本正经地向李鑫一介绍了一番“怕黑也不能开灯睡觉,对睡眠不好”的科学理论,正当李鑫一在黑暗中狂翻白眼时,又听见高嘉朗说,你睡吧,哥在这儿守着你。

男人沉默的陪伴似乎真的让李鑫一踏实了很多,虽然是陌生的病房,但他很快还是沉沉地睡了过去。见李鑫一睡着了,高嘉朗蹑手蹑脚地出了病房,去查李鑫一这一晚上在医院花了多少钱。

他是个一板一眼的人,讲义气,重道理,虽然他知道李鑫一应该不怎么缺钱,可他觉得,把医药费尽数赔给对方是自己理所应当的事情。

 

查完账单的高嘉朗可以说是彻底清醒了起来,他回到了李鑫一的床边,一会儿想着暑期论坛的报名费还没有着落,一会儿又想着赔李鑫一的巨额医药费该从哪里割舍,想着想着,头围都要愁大了。

就在这时,床上突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高嘉朗闻声望去,只见李鑫一在很不老实地蹬着被子,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梦话。

高嘉朗连忙上前摁住了这个睡觉时还不安分的男孩,替他把被子盖好,接着听见男孩含混不清的声音中带着些呜咽的意味,勉强能听得懂一个音节。

李鑫一在叫,妈妈,妈妈。

高嘉朗一时愣住,就着月色,可以看见男孩瘦削的面庞,脸色苍白,额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他今年才不过十八岁,躺在病床上缩成一团时,也只是个小小的男孩。他也会痛,也会怕,也会依恋妈妈。他为什么失学,又为什么走上这条路,他的家人又在那里呢?这对过去的二十多年几乎过得顺风顺水的高嘉朗而言,实在是难以想象。

高嘉朗没有意识到,就在此时此刻,他心里对李鑫一所怀抱的痛苦感情已经不全是愧疚,丝丝缕缕的心疼在他的心底油然而生。

 

李鑫一夜里又发了烧,时梦时醒。高嘉朗去找了医生,对方不建议短时间内持续用药,他只得烧了一暖瓶热水,在李鑫一醒来时,哄他喝上一些。夜里的李鑫一乖巧得很,醒来时脸烧得通红,温驯地双手接过高嘉朗递来的搪瓷杯,咕咚咕咚地把水往嘴里送。

就这么折腾了一整晚,第二天早上,李鑫一的烧倒是退下去很多,神志清醒了些——当然,这也不排除早晨发烧不显的可能。陪床一整晚的高嘉朗倒是累得晕头转向,好在手下们及时又送进了一张陪床用的小床来。高嘉朗在上面倒头就睡,不久就传来了均匀的轻鼾。

见高嘉朗睡熟了,手下低声对李鑫一报告:“老周和那两个小老板,已经按规矩警告过了。至于小九那边,闹了这么一出,虽然我们这边已经道过很多次歉了,但看他的意思,似乎有些不高兴——这单生意怕是黄了。”

李鑫一苦笑了一下,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自嘲道:“珂哥知道了吧?这下他怕是对我很生气。”

“鑫一哥,您别对自己这么严苛。”手下劝他,“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你本来就生着病。您是珂哥的股肱之臣,您保重好自己,对他而言比十桩生意都要重要。”这么说着,他像突然想起来些什么似的,又对李鑫一说:“昨天的事,因为发生在玫瑰会所,所以我们没有通知小少爷。但是珂哥昨天晚上就已经知道了……他说自己算您的半个监护人,今天就去机场买票来看您,您做好准备。”

李鑫一一听,立刻如临大敌,瞅了一眼在躺椅上睡得正香的高嘉朗,忙冲手下说:“别,不用,不必,告诉珂哥,千万别来,谁都别来看我——你告诉他,他要是敢来,我就会忍不住给他的男朋友发短信,给他也讲讲我在玫瑰会所的悲惨遭遇。”

见手下这下有些为难,李鑫一遂摆了摆手:“算了,你忙去吧,手机给我,我给他打电话说。”

 

当高嘉朗再次醒来时,看见的是穿着病号服、扭头望着窗外秋色的男孩的孤独侧影,他自然不知道,这位孤独的忧伤男孩,刚刚是怎么给他的大哥电话威胁不许来探视的,只是看着李鑫一楚楚可怜地转过头来,不免有些担忧地问:“你现在好些了吗?”

见李鑫一微微点了点头,高嘉朗松了口气,又感慨道:“你也是不容易,被我害得折腾了这一天一夜,连个来探望的人都没有——要不要告诉你的爸爸妈妈?”

李鑫一愣了愣,眼波微动,低下了头,轻声喃喃:“我妈妈现在住在另一个城市,我不想让她为我担心。”

李鑫一的这句话是真心的,看着男孩带着点儿稚气的脸,高嘉朗面露惊异,傻愣愣地问:“那……你爸爸呢?”

“……我不知道我的爸爸在哪里。……也许他死了。”

这下高嘉朗彻底说不出话来,低下了头,沉默了一会儿,又挤出了一句“对不起”。

李鑫一倒是笑了,闭上眼睛舒了口气,说了句“你别放在心上”。接着,他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猛地抬头,有些严肃地瞅着高嘉朗:“你去玫瑰会所多久了?”

突如其来的盘问让高嘉朗有些紧张,他立刻老老实实地正襟危坐,坦诚自己是第一次。

“真是第一次?”李鑫一有些怀疑,“高嘉朗,你不需要拿出对付警察的说辞来糊弄我。”

见李鑫一真把自己当成了牛郎,高嘉朗急了,脸红到了脖子根:“我真是第一次去!那个周捷和我说,去那里驻唱,给的钱比在我打工酒吧的高好几倍,我就去了……谁知道……谁知道他骗我。”

这下李鑫一信了,因为也没有牛郎会编如此拙劣的理由,他更倾向于高嘉朗是真傻。他感到哭笑不得,无奈地问:“高嘉朗,你怎么能想钱想成这样?就你这样,是怎么一路读音乐读到研究生的?”

这下轮到高嘉朗哽住了,他低下头,沉默了片刻,接着叹了口气,轻声说:“……你听说过炸鸡王吗?”

听到这个回答,李鑫一震惊了,目瞪口呆地望着高嘉朗。

这个反应对高嘉朗而言有些意料之外,毕竟他才刚刚开了个头,李鑫一就已经像是要惊掉下巴了一样。

接着,他听见李鑫一愣愣地说:

“朗哥啊,咱们人穷志不短,消费宜取舍,没必要为了顿顿吃快餐,把自己的安全都搭上。再说……炸鸡王不是倒闭了吗?”

高嘉朗听到这话,又哽住了片刻,接着才回应道:

“鑫一啊,丰富的想象力可以用到作文里,不该用的地方,也没必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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